沈越端着汤上楼，看着他喝完，催着他快点儿去洗澡睡觉。

穆珂躺在床上，沈越才关了电脑过来陪他。

“沈越。”穆珂叫着他大名。

沈越看着他，捏了捏他的脸，问道，“叫我大名，不要命了？”

穆珂认真地看着他，说道，“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等我这么晚？”

沈越回答得很干脆，“不能。”

穆珂转过身，蒙上被子不理他了。沈越微微叹了一口气，亲了亲他露在外面的发顶，关了灯。

第二天是穆珂预约复诊的日子，许医生说他现在基本没有大问题半年过来谈一次心就行了，照例又是沈越陪着来的。

许医生在他的诊疗记录上刷刷写着字，头也不抬地说，“你现在挺好的，继续保持，适当纾解情绪，上次不是说以后半年一次就行了吗？这才多久？”

穆珂小心翼翼地说，“许医生，就是我哥……我男……那个沈越啊，我觉得他不太对……”

许毅抬头看了他一眼，问道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他每天都要等我回来才肯睡觉，怎么劝都不听，哪怕是我跟他发脾气，他还是会等，”穆珂有点儿苦恼，“这算不算偏执？”

许医生收起了笔，认真地问，“你仔细说说，除了非要等你回来还有别的吗？”

穆珂仔细想了想，说道，“在家里的时候，一定要看着我，就是必须要跟我在一个空间里，别的……暂时先不起来，许医生，他需不需要跟您聊聊？”

许医生拿过一张纸写了一行字，折好递给穆珂，“出去的时候再看。还有，我觉得他没有什么问题，只是之前失去你对他造成的影响很大，现在有些患得患失，没有大问题。”

穆珂点了点头，好奇地问，“医生，这个是处方吗？”

许医生认真地说，“嗯，药到病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