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定了最近的行程，穆珂的闹钟又响了，他要去健身中心了。

从公司出来的时候，门口有一个大棕熊玩偶在给路人发气球。穆珂手里举着一个兔子，忽然又被大棕熊塞了一个银色的小心心。

“谢谢。”

穆珂没在意，举着两个气球去坐公交，等车的时候，有个不大的小朋友一直在看着他手里的气球，穆珂犹豫了一下，把那个小心心送给了小朋友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穆珂总能在小区门口遇见那个发气球的大兔子，每次大兔子都会送他一个小兔子。

齐思来接穆珂上工，看到大兔子拦住穆珂送他气球，问道，“这是有什么活动吗？”

穆珂揪着兔子耳朵，说道，“可能是某种活动吧，公司楼下也有，我健身的地方也有，前几天去许医生那里，他的楼下也有。许医生说最近有病人收到气球还挺开心的。”

他也挺开心的。

齐思从后视镜里看着玩气球的穆珂，悄悄松了口气，自从穆珂电影杀青以来，这是他第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。

“那你不是每天都有气球拿？”齐思试图跟他继续聊天，“家里要怎么放啊？”

“家里啊……”穆珂也很惆怅，“家里很乱，让它们飘在屋顶上了。”

齐思笑着说，“小兔子挺可爱的，明天要是还有，记得帮我要一个吧，我让它飘在屋顶上吧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早上跟齐思说了家里很乱，穆珂晚上回来发现乱糟糟的家里已经被人收拾过了，窗帘拉开着，一尘不染，杯子碗盘规规整整，堆在一起的脏衣服不仅洗好烘干，还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。

卧室的床单枕套也已经被换过了，床头的矮柜上放着一张洗衣店的收据，应该是他那些只能干洗的衣服。

穆珂目瞪口呆地看着田螺姑娘光顾过的家，转念一想，早上他跟齐思说了家里很乱，应该是齐思或者是顾老师找了家政过来，要不然就是把他当孩子护着的安若然。

沈越把穆珂的行程表倒背如流，准时睡觉，按时起床，算着时间出门，把车停在隐蔽的地方，换上笨重的玩偶服，举着一把气球，步履蹒跚地走到小区门口，等着他的小兔子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