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笑笑，有些落寞地说道，“是啊，他出道的第一辑照片是我拍的。”

初吻也是他的，初那啥也是他的。原本，人也应该是他的……

穆珂看着他别有深意的眼神，微微脸红，转开了脸，问蒋玉森想吃什么，又给他推荐了店里的招牌菜。

沈越默默地拿过菜单，点了几个穆珂喜欢吃的菜。听着他报菜名，穆珂有些意外，这几个是很有当地特色的菜品，他来了之后吃过两次，很喜欢，但是邵文看着他的饮食，也没有敢多吃，不知道沈越是怎么知道的。

饭桌上的各位都是很幽默的人，尽管沈越的存在让穆珂觉得不自在，饭局还是个很有意思的饭局。

吃过了饭，外面已经天黑了，导演和影帝都有各自的助理开车，沈越慢悠悠地走在后面，等穆珂上了车，十分无耻地靠在赶紧快走两步，堵在车门口，问他，“能送我一程吗？我住镇上。”

穆珂抿着唇想了半天，还没等他开口，司机邵文把车门打开了。

好吧，资方老板，就让着他点儿吧。

沈越没当然不敢假客气，上了车，默默地挤到穆珂身边，小心翼翼地问他，“刚才喝了多少酒，难受吗？车窗放下来吧，会不会晕车？”

穆珂本来没感觉，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头都大了。只好紧紧贴在车门边上，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
啊，夜色真美！

沈越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，又向他身边挪了挪，柔声问他，“吃那么少，晚上会不会饿，饿了是不是要胃疼了，最近都吃这么少吗……”

穆珂默默地从包里掏出耳机，连在手机上，装模作样地听歌接着看窗外地风景。

沈越知道自己自讨没趣，有些落寞地闭了嘴。安静了一会儿，大概知道他可能听不不清，慢慢说了些别的，他最近给什么人拍了照片，吃了什么不好吃的，又问他最近吃得好不好，睡得好不好。

想念的人近在咫尺，却没有回应，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。

他活该，他知道。但是哪怕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倾诉机会，他都很满足了，每一个无意义的问题，每一件琐事，翻译过来都是“我想你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