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旼冷冷一笑,一开口却猛咳了几声,嘴角溢出了一条血线:“别演了陛下,弟弟看着恶心极了——台下若有哪个识货的戏班子,趁早将我哥哥带走,说不定大器晚成,也能将他养成一代名伶呢。”
皇帝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,但这人多口杂,他自不好对这个即将要被斩首的亲弟当面发作,不然又有人要骂他不仁厚。
于是站在他身后的贴身内侍便替他脱口道:“你这逆王,都到这时候了还是不肯悔改?忤逆兄长,这是不孝;枉顾圣颜,这更是大不敬!”
“那本王的好兄长呢?”景旼反问道,“毒害亲父,谋害先皇,还请余公公给说说,这又是什么罪?”
台下顿时一片哗然。
那内侍被气的怒目圆睁,直指着他道:“你!”
景泠冷眼看着他:“朕看阿旼是昏了头了,你空口无凭便说朕谋害先皇,你是有几条命嫌多了吗?”
那内侍立刻附和道:“没有证据便想污蔑圣上,你这逆王真是疯得不轻!”
他话音刚落,便听下头忽然传来了马蹄声,一个斥候打扮的人坐在马上,口中大喊着:“让让,让让!”
见现场这盛况,他只好从马上下来了,好在有官兵帮忙开道,他还是很快地来到了皇帝面前。
他照例跪下叩拜,而后才抬头疾声道:“陛下,边关告急!匈奴暗桩刺杀了驻守在边境的陈将军,边关如今已无大将坐镇,现下那匈奴军队又攻陷了云中,此刻正在一路南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