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大夫,您这先帮王妃看着,我去禀告王爷。”

“得咧,不过吴管家,你可慢些走,我一见到你家王爷就犯怵,”陈大夫说完便让陈梦初关起了门,而后问道,“腹痛?王妃今日可用过什么与寻常不一样的食膳?”

陈梦初仔细想了想,而后摇了摇头:“不曾,近日王妃都没什么胃口,倒是爱吃些甜食,但今晨与昨日吃的一样,都是甜豆浆与糖糕。”

“那便且容草民替王妃诊上一脉,”陈大夫单膝跪地,将脉枕托于叶小舟的腕后,而后长指一贴,“冒犯了。”

过了好半晌,陈大夫的眉头渐渐越拧越紧。

“这……”陈大夫面露难色,“王妃这脉象虽然不稳,但与寻常人又有不同,怎么草民看起来倒像是动了胎气,有小产的迹象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叶小舟瞪大了眼睛,被他这话刺激的都暂时忘记了疼,他有气无力地质问道,“怎么可能……可我最近也没有爱吃酸的,除了成婚那日,也不曾有犯恶心的时候。”

“非也,殿下有所不知,这害不害喜,如何害喜,都是因人而异,只是这有了喜后,爱吃酸的与犯恶心的人多些,但总有人是不一样的,”陈大夫道,“草民敢肯定,殿下这的确是动了胎气的症状。”

他这话音一落,这屋里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
叶小舟先是惊疑,而后则是不敢相信,到现在开始心慌意乱,这有了喜,在他这里可半点也不是喜事。

先不说这怀的是他如今的仇人的孩子,便说他这才是嫁到王府的第三日,还未同宁王行过房,依照宁王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品行,多半是不会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