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白……”叶小舟喃喃道,“我该怎么办?你愿意和我回平江吗?”

蜷在他怀中的小白轻轻叫了一声,像是在应答,也像是在抚慰。

“好,”叶小舟忽然振作起来了,他从来不是悲观的人,哪怕如今身陷囹圄,他也不肯丧失斗志,“今日我们便回到平江去。”

此话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却难。叶小舟将这两间破屋子搜刮了个一干二净,却没找到一枚铜板,他现在身上唯一的财产,就只剩下了后院里的十几头母鸡,与一套蜀锦料子的衣裳。

可他不通买卖之道,连抓鸡都不敢,要将这些东西变现,实在是难如登天。

叶小舟坐在院里,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没由来的沮丧。

叶府只教会他如何享乐,母亲只望他平安无恙,父亲早死了望子成龙的心,只盼他安安分分做一个不嗜赌的纨绔子弟。

没有人在他身上强加过期望,所以连他自己都错以为,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,他还以为自己永远都可以做一个活在叶府襁褓中的孩子。

可他如今什么也不会,遇事便像个毫无方向的无头苍蝇,这让他太挫败了,也太失落了。

就在此时,墙头上冒出了一个孩童的脑袋。

“小叶子,你怎么了?”扒在墙边的麻小忽然出声问道。

叶小舟被他吓了一跳,差点撒手将怀里的小白丢了下去,他抬头见是麻小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
忽然,他的心里冒出了个主意,他问麻小:“你爹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