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爹爹只有他这一个儿子,云尚坊的糕点他还没吃够,锦绣坊里还有他尚未完工的衣裳,小家奴答应给他捉的蛐蛐也还没送到他手上,他还有大把可享乐的人生,怎么能折在这个阴暗潮湿的破屋子里呢?

想到这里他便又开始掉起了眼泪。

“我早该让我爹将你和江抚柳都赶出去的,”叶小舟哑着嗓子喘息道,“你们母子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
景旼静静地听他说完,而后一声嗤笑便从他口中流泻而出:“我是不无辜,但你也不委屈,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。”

说完他依然坐在床侧,居然真的打算作壁上观。

叶小舟一开始还能咬牙忍住,但也憋得浑身都湿透了,粗布衣裳紧贴在身上,只消稍一动作,便会蹭过他此时万分敏感的肌肤,折磨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。

景旼的眼里半点不起波澜,漠然坐在旁侧看着叶小舟,他看他翻过身背对着他,忍不住开始自渎,便又起了玩心,用细线系住那末端,断不许他解脱。

他硬着心肠听着他苦苦哀求,又见他哭湿了被褥。

两人就这样,一个袖手旁观,一个满身煎熬,这般折腾到了半夜,那药性总算是过了,叶小舟终于得以含着泪昏睡过去。

景旼这才起身,正打算走,却忽然听见了叶小舟的浅梦中的低吟,他凑近了一听,发现不过反反复复说着想回家一类的话,一边说还一边哭,那模样瞧着当真惨极了。

很奇怪,这明明就是他想要的,但看到了这样的叶小舟,他心里却莫名觉得很不是滋味,这让报复的快意都沉了下去,成了无边无际的落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