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他便转身出去了,顺便还将房门轻轻带上了。
叶小舟双腿一软,直直跌坐在了地上。
说实话,他十字打头的人生还从未遭遇过这样大的变故,他觉得方才自己还能好好站着与景旼说话,那都算得上是勇气可嘉了。
叶小舟试着走动了一下,发现这锁链不长不短,正好能够在床榻附近绕行一个半圆,手能触到的不过一张床榻,与一只夜壶。
景旼甚至连一盏茶水都没有给他留下。
他并不对自己能从景旼手上逃走报抱有希望,只寄希望于他爹还没有放弃他,或者那阎星曜将他躲在在这事捅破给他爹。
叶小舟就这样枯坐了一整日,一个人待在屋里着实无趣,可他闭上眼,又是景旼那张冷漠疏离的脸,根本无法安寝。
直到傍晚时,叶小舟才听见推门的响动。
他整个人卧躺在榻上,闻声微微偏头,双目无神地看了那人一眼。
景旼依然身着那身粗布短打,左手提着一盏雁足灯,右臂挎着一个三层的暗红色食盒,暖黄色的灯光更称得他身量颀长,粗略看过去,那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儒雅而温润的谦谦君子。
“螃蟹酿枨、鹌子水晶脍,还有莲花肉饼,”景旼将那食盒放在床边的矮桌上,“底下还有一碗加了糖的南瓜粥,都是你喜欢的。”
叶小舟一边憎恶自己没出息,一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,一是他确实一日里滴水未进,二是这些菜色确是他在平江是最爱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