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完电影出去,贺初扔了那颗爆米花。爆米花已经完全软了,贺初指间都是糖浆。
贺初在卫生间里洗手,用了很多洗手液,也没有把那股奇怪的感觉洗干净。
岳浦在外面等他,好脾气地问:“怎么这么久,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”
贺初摇摇头,说:“没有。”
岳浦又去牵贺初,这一次贺初没有握成拳头,而是微微摊开手掌,任由岳浦去牵。
岳浦愣了一下,说:“手都洗皱了。”
贺初说:“手上沾到脏东西了。”
岳浦诧异地看着贺初,贺初立刻反应过来,自己这句话不对——看电影的时候只有岳浦牵了他,他这么说,似乎在嫌弃岳浦似的。
贺初有些窘迫,说:“我没有这个意思……我刚刚手里有爆米花,我……我没想到你会牵我……”
岳浦有些无奈地微笑看着他,说:“我只是担心你洗手时间太长,没有想别的。”
所以,“这个意思”是什么意思呢?
一切交流都在无声中进行,岳浦温柔地看着贺初,眉眼无奈且包容。
贺初羞愧地低下头,说:“对不起……”
岳浦揉了揉贺初的脑袋,说:“是我没有注意到你手里有爆米花,拿了大半场电影,很难受吧。”
贺初摇摇头,说:“不难受。”
贺初低着头,看到他和岳浦的影子牵扯在一块儿,像任何一对情侣一样。
贺初主动牵住岳浦的手,说:“接下来去干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