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子悬的动作里带着一股野蛮的冲劲,像是要把贺初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。
贺初忍不住说了一句:“轻一点儿……”
庄子悬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。
贺初在一片神魂颠倒里抽空问道:“什么……”
庄子悬忽然推开贺初,扶着床板吐了出来。
贺初愣了一下,我有这么恶心吗……
再一低头,看见庄子悬身上的红疹子,才反应过来对方过敏了。
忙里忙外。似乎是对面包里某种添加剂过敏。
后来贺初才知道,庄子悬娇贵得很,仿佛走在路上都会对氮气过敏似的,能在他那小破出租屋里呆一小时不出事,已经是运气爆棚了。
于是贺初换了房子,重新添置了一系列生活用品,都是以庄子悬为第一考量。
不过都是后话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这个梦格外栩栩如生,就像是把那天完完整整地重现了一遍似的。
就在贺初梦到自己让庄子悬“轻一点儿”的时候,耳边传来了砰砰砰的敲击声。
贺初一扭头,看见庄子悬站在车边,手里拿着一个空空的啤酒罐,用那啤酒罐代替手指敲击车窗。
这个人真好看啊。
哪怕在一起七年了,贺初还是会沉溺于庄子悬的颜值里。
庄子悬说:“还不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