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人一无所知地来到影音,都变成了镜中蝶、笼中鸟,撞得血迹斑斑,仍旧没能逃出去。
他很幸运,李贯帆自顾不暇,现在就是离开的最好时机。
张若宇把萧肖来过医院的事告诉他,临至末了,云淡风轻地说:“不欠你什么了…我好像忘记了本意,我来这里是为了实现梦想,却让它作为深海大鱼献祭给了世俗,死于生茧的二十岁。”
鱼跃无法入海,茧生无法破蝶。残留狩猎飞鸟的残忍疮痂。
要走的人对这座城和人没有留恋,萧肖毫无牵挂地买了回老家的票,至于他那个爱赌钱的死鬼父亲,前几天被追债的人打死在街头。
他装疯,是为了暂时逃避现实。只有疯子,能藏进自己的世界里不被追究。
的确,比秀丽比不过山峦,比静美争不过江河。可是老家是疲惫的回乡人唯一能够躲进去的襁褓。
我走了,再见,这座城。
——再见,陌生人。
***
穆棋生进入办公室,松开并取下领带。他不喜欢系这些,脖子会不自在,要不是为了人前体面。
呵,见鬼的体面。嗤笑一声,他拉开抽屉准备把它放进去。
可是下一秒他动作僵住了。抽屉里的东西竟不翼而飞!
“杨秘书!”穆棋生推开办公室的门,朝外怒吼。
“来了穆总!”被喊到的人连忙放下手里一切工作,关上门来到他的面前。
“今天有谁来过我办公室?”穆棋生直入主题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