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他偶然瞥见饮品店的透明玻璃,反射着一辆黑色的车,在悄悄地尾随自己。
萧肖开始疑心这是不是沈家或者顾庭深找来的人,脚步随思绪运转迈得越来越快,几乎要飞奔起来。
路灯已经亮起黄色的警示,即将跳转到红灯,却始终没能引起他的注意。
一辆飞驰的车鸣声刺耳又焦躁,震碎耳膜,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飘起来了,有一种要与太阳并肩的错觉,灼目的阳光成了灾难的见证者。
红色的液体从温热的身体里迸发,容器碎裂开来,生命一点点地流逝出去。装着相机的黑色包包也难逃一劫,连滚好几个跟头才停下。
黑色轿车里,司机看到前面的情况,吓得手心冒汗,直哆嗦地强调:“这…这可不关…不关我的事。是他太急了。对!一定是他走得太急了!”
后座的人一脚蹬上椅背,踹的他身体一震:“哆嗦什么!给我下去,把他包给我拿来!”
“这不好吧…我不敢…”司机连连摆手,往旁边躲。
穆棋生笑了,笑容阴狠,背后葬着累累白骨和血色深渊,施展暴行拖着带脚铐的傀儡一起埋葬。
“小王,你妻子快生了吧?要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驾驶座上的人解开安全带就往外冲。天大地大家人最大,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们出事!
“让一让!让一让!”路人围成一圈围观,有打电话报警的,有打救护车120的。
司机硬着头皮挤进去,数双眼睛的目光齐刷刷汇聚,他脑瓜子懵了几秒。
下一刻急中生智,装成是家属,扑到出事故的萧肖身上哭天喊地:“孩子,带我走吧!我也不想活了!”
一把鼻涕一把泪,还不忘顺便把他的相机包挂在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