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侧边衣袖,果然手臂受伤了。艳丽的鲜血从袖子渗透出来,可能是在追逐的过程中太过激动,没注意到自己被总编摔碎的玻璃杯扎伤。
沈明澜拎着医药箱进来,放在床头柜,拿出酒精、药水和纱布。
“怕疼吗?”沈明澜刚刚在客厅发现一样东西,偷偷拿了它揣进口袋。
眼看着小傻瓜点点头,又摇摇头,他一脸无奈。“到底怕不怕?”
他是男人,不应该怕疼,可是自己的确怕疼…顾庭深看着他认真的眼眸,还是点点头。
手握成拳头,沈明澜隐住嘴边的笑意。他轻咳一声说:“如果忍的好有奖励。”
“嗯。你来吧!”他乖巧点头,大气地把袖子折叠到肩臂,以慷慨赴死的壮士语气强调。
虽然上药全程闭着眼,还是有泪水从眼眶里叛逃出来。等给他上药的人抬头,原以为这次能够一声不吭、十分坚强的人早已哭成泪人。
他的脸皮薄,桃花盛放在脸颊上,柔弱又妍丽,晶莹的泪珠像露珠滚落花骨朵,敏感脆弱。
沈明澜情不自禁亲上他的脸,言语淹没于唇齿:“别哭,我心疼。”嘴唇浅浅一贴,止于面表。
看小鹿害羞往怀里躲,好似刚刚哭鼻子的那个人不是他。
沈明澜双手直直举着药品,大方地开放自己的胸膛,跟哄小孩一样哄着顾庭深:“不哭不哭,没事了,我在,我一直都在。”
接着,沈明澜放下东西,变戏法般从口袋兜兜里掏出糖塞给他,得到他怒视一瞪:“我又不是小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