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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绫身上好多血窟窿,直接放进浴桶里,估计会失血而亡。
腊梅一边给她上药膏,一边嘶着气,觉得惨不忍睹:“小姐,你要是疼就叫出来。”
江绫掀了掀眼皮子:“又没人在,我叫给谁听。”
她算是看明白了,这所谓的修真界,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,今天刻骨铭心的疼痛,她得记着,也得习惯。
背上涂满了,腊梅又把她翻了个面,脸朝上躺在木榻上,全身上下只挂了一个宝镜——江绫打死都不愿意拿下来。
她也不害羞,任由腊梅给自己涂抹着药膏,姿态仿佛在晒日光浴。
这药膏冰凉舒爽,是半透明的绿色,涂在身上,疼痛立刻消失了大半,连血都止住了。
一天过去,身上的疮口已经有愈合的趋势,江绫一边觉得神奇,一边脸色阴郁。
这群修士可真厉害,半声不吭就要人命,救人也跟玩一样。
江月华临走之前,还说那阵法是用来开拓她的筋脉——呸,要她真是从山沟来的十二岁小女孩,说不定就信了。
涂完药膏,等身上的疮口愈合之后,腊梅就把她放进了一个浴桶里。
江绫之前被江月华的威压震得骨头碎了几截,坐都坐不稳,腊梅只好在浴桶里塞了个带棉垫的扶手座椅,让她靠在上面。
好在她身量不大,勉强塞了进去。
药浴是浓重的绿色,里面漂浮着乱七八糟的药材,有灵气钻进江绫的身体里,慢慢舔舐着伤疤,和身体里残破的器官骨头。
身体好歹没那么疼了,江绫坐在里面的时候,拿着宝镜仔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