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秦教官他们才是撑起镇海军的骨架,如今骨架倒了,那支军队就是一头任人宰割的肥猪。郑一官,马宝两个杀才,小人!”
一时间,旁边骂声不绝。
兴泰大声道:“末将也算是身经百战,这个时候我军赶上去,说不好就一头撞上镇海军退下来的溃军。那可是三万人马呀,若我等被乱军一裹,等到建奴杀到,骑兵军只怕要完。”
孙元叹息一声:“是啊,某也有这个顾虑。不过,毕竟是我汉家的军队,见死不救不是某处世的方式。传令下去,整顿好兵马,保持队型朝前走,不要乱。”
他看了看北方,喃喃道:“马宝,不管你究竟是怎么想的,不管郑家和我孙元究竟有什么过节,某还真心希望你能够挺住,坚持到天黑就好,坚持到天黑就好!我需要半天的时间。”
……
在北京城北安定门外,十余骑在不要命地朝北京赶去。
时间已是正午,风雪极大。
这十余骑都拉起了风帽,将头低低地埋在马颈之后。看他们身上的铠甲,都是清军,却不属于任何一旗,显然不是正经旗兵。
这十来人衣甲破烂,身上还带着斑斑血迹,显然是受了伤,显得无比凄惶。他们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,连人带马身上都是腾腾热气,体力也到了透支边沿。
“安定门,他娘的,北京城可算是到了。”有人不经意地抬了下头,就看到眼前黑黝黝的高大的城墙,禁不住高声欢呼。
这欢呼声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,“开门,快开门,咱们要见济尔哈朗,咱们要见郑亲王,出大事了。”
这个时候,城楼上面探出一颗脑袋来:“我是济尔哈朗,将头抬起来让我看看。”他手搭凉棚,头上的貂皮帽子被寒风吹得不住耸动。
待看清楚下面的那十人的相貌之后,济尔哈朗大吼:“是咱们的斥候,快快快,开城门,着他们上来。”
话音刚落,那十个斥候就不住地从战马上掉下来,躺在雪地里大口大口地喘息。
“吱啊”声中,城门沉重地打开,立即有一群兵丁冲出去,将那些斥候抬进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