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擦!”他的力气是何等之大,刹那之间,旗杆刺中敌将的胸口,将之狠狠地钉在地上。
“啊!”所有的火枪手都在大叫:“宫教官死了宫教官死了!”叫声中充满了绝望。
又是一轮箭雨淋下,所有的弓手都同时转身,不要命地朝后退去。
镇海军前锋营预先在营寨中设置了不少防御工事,这固然能够给建州军在进攻的时候造成极大的麻烦,也让他们的撤退变得混乱不堪。三百来人挤在几处狭小的通道口进退不得,乱得不能再乱。
“杀!”见敌人已经混乱,所有的建州军士兵丢掉手中的大弓,呼啸一声扑了上去,手中的重兵器不住地朝着明军身上砸去。
若只能单兵作战能力,无论是嗜血程度还是力气,建州军都大大地超过明朝军。一时间,满眼都是镇海军生病横飞的血肉,一片接一片的明军被放倒在地。
有两个建州军士兵提着大斧子对着木栅栏一通猛砍,有士兵等不及了,直接从拒马上翻过去,可惜他们身上的铠甲实在太重,一翻过去,就倒在地上死活也站不起来。
“轰隆”一声,拒马散架了,木栅栏倒了。
“终于突破第一道防线了!”遏必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阵地上,那面蓝色龙旗还在猎猎飞扬,只旗杆下那个被钉着的明军军官还在不住吐血。
“一个好军官,一条好汉。”遏必隆赞了一声走到他面前,低头看了一眼。
一张朴实的脸,就如同北地的普通农民。但眼睛却很亮。
那个军官嘴唇动了动,虚弱地喊了一声:“我汉家男儿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遏必隆侧了侧脑袋,把耳朵对了过去。
军官:“是不可战胜的。”
遏必隆也不废话,挺起身体,一把将大旗从敌人身体里抽出来,又将旗帜朝前点了的三下,用尽全身力气大吼:“建州的勇士们,前进,前进,前进,将汉狗的营盘碾得粉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