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宝突然冷笑一声,反问:“谁说我要治镇海军教官临敌不前,作战不力之罪了,当南安伯在后方行辕什么都不知道吗?”他朝东面拱了拱手:“他老人家自然知道,镇海军能够有今天,全靠教官们的功劳。对于教官们的勇猛,老家那边也是非常敬佩的。”
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易这才缓缓问:“既然如此,马宝将军为何要兵戎相见,就不怕坏了两家和气?”
他心中已然怒急,突然明白这个马宝今日来此是别有所图,是冲着教官团来的。否则也不可能预先在帐外设下这么多甲士,可怜他和手下的教官都只带着一把配刀,如果是全副武装的马宝等人的对手,就算想反抗也没有可能。
秦易生性沉稳,还保持着冷静。
施琅也叫道:“马将军,快叫甲士出去,你这是想做什么,在俺的大帐中岂能容你乱来?”他也是心头窝火,马宝反客为主,纯粹就是不给他这个军主的面子。如果日后让郑成功知道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乱子,靖远伯不知道会恼怒成什么样子,又会怎么看他海霹雳?
帐下的镇海军将领也同时大喝:“马宝,你什么人,在我镇海军中还没有你乱整的余地。”
“快叫你的人退下去,否则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。”
“他娘的,今日你敢伤教官一根手指,老子要你们好看!”
有海霹雳带头,众将都铿锵地抽出腰刀。
“你的大帐,笑话了,镇海军什么时候变成你施某人的私兵了?”马宝嘿嘿一笑,从怀中掏出一份手札扔给施琅,喝道:“你自己看。”
施琅接过去,只看了一眼,双手就微微颤抖起来,面上又青又白,又是颓丧。
众镇海军发觉不对,面面相觑,不说话了。
“施将军,要不你给大家念念这上面写的是什么?”马宝冷冷地说了这一句。
施琅咬牙,还是不说话。
“既然你不说,那我就告诉大家吧!”马宝朗声道:“这是南安伯亲兵将令,上面是这么说的:免去靖远伯郑森镇海军都指挥使一职,调总督行辕听差。从即日起,镇海军由他老人家亲领。在南安伯未到镇海军之前,一应军务由福建参将马宝负责,有临机决断之权。”
“可听明白了?”说着话,马宝得意地扫视众人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