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问行:“没错,你是信国公,可这里是军队,朝廷的爵位没用。至于监军一说,什么叫监军,就是监督军法的实施。若监军大人你也不遵军令,还如何令行禁止?哦,某倒是忘记了,监军大人刚到宁乡军,不知道我军军法。韩敞!”
韩敞一拱手:“末将在!”
汤问行:“韩军法官,你给监军背背我们宁乡军的死刑条例。”
韩敞一脸森然:“临阵退缩者,斩;遇敌不遵号令者,斩;缴获不归公,纳为私有者,斩;携带军械逃亡者,斩;造成军中财物损失,数额巨大者,斩;军营中携带妇人者,斩;在军营赌博者,斩!”
一连串斩字当真是血淋淋,冷酷无情。
听到“在军营赌博者,斩”这一句话,众勋贵子弟“嗡”一声就闹了起来。
这些贵胄子弟也是没有眼力劲,终于看到汤问行了,觉得这个汤将军怎么说也是汤于文的弟弟,信国公府的人。有汤国公在,以兄长和一族大家长的身份训斥一声,那汤问行还不立即给大家松绑,然后纳头便拜。到时候,大家看到他的面子上,或可以饶了姓荆的小混蛋一命。但死罪能逃,活罪难免,无论如何得狠狠抽上几十军棍才能泻我等心头之愤。
可事实好象同他们想象的并不太一样。
汤问行“恩”一声,好象在处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,一挥手:“执行吧!”多说一句,都觉得浪费力气。
“啊!”所有人都惊叫起来。
一群押他他们的士兵伸出手去,一个个欲往外提。
“救命啊,信国公救命啊!”到处都是惨叫。
见汤问行动真格的,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人头落地,有人直接瘫软在地。
“混账东西,你要干什么?”汤于文咆哮一声,大吼:“孽障,你眼睛里还有我这个兄长吗?知道他们是谁吗,都是南京各公卿大夫府上的子弟。将来也不知道要出多少国公、候爵和伯爵,你什么东西,区区一个武人,也敢对他们无礼?还不快快松绑赔罪。我命令你。”
“你命令我,你什么人呀?”汤问行淡淡地笑起来,笑容中全是讥讽。
“我……小畜生……”汤于文又气又急,终于爆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