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佑想了想,郑重地说:“想来也是如此,方惟将军不会让我等失望的。”
孙元:“如此看来,咱们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如果建奴翻墙子岭和青山口、古北口北逃,各军该如何配合,又该如何将建奴正蓝旗主力彻底干净地吃掉。”
黄佑:“如今,镇海军冲在最前面,曹国公是否可以去一封信,请郑森暂缓攻击北京。而是绕道昌平、密云,先封住古北口。”
孙元:“可以和他说一下。”
傅山迟疑一下:“君侯,你与郑大木虽然私交甚笃,但节制江北诸军的总督毕竟是郑芝龙,咱们可没有权限调动镇海军。若是郑森执意要打北京,先入京城呢?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建奴肯定会逃,到时候北京说不定就是一座空城,熟透了的果子,伸出手去,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摘下。别忘记了,朝廷有圣旨,先入京城者为王。”
人总是有私心的。
黄佑却是不悦:“郑大木这人我知道,是个忠义之士,怎会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,置军国大事于不顾。青主此言若是传了出去,岂不冷了人心?”
就差说傅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只腹了。
傅山心中不以为然:这个黄兄,迂腐!
孙元心中却是一动,问:“南安伯的行辕如今设在何处?”傅山不提郑一官,他还真把这个老海盗给忘记了。
这老头自从总督江北兵马之后,也知道自己就是个摆设,除了镇海军,别的人一个也指挥不动。所以,就一直呆在后面。今天在扬州,明天在盱眙,后天又到了宿迁,准一个游山玩水,不问军务。
但是,孙元并不觉得这是郑一官的性格,那老海盗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人,这次下了这么大本钱,难不成只为了来当看客。
况且,宁乡军和福建水军打了那么多年的仗,双方可是结下仇怨了的。
梁满仓回答:“禀君侯,南安伯的行辕已经到了饶阳。”
“啊,这么快!”孙元吃了一惊,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。
前一阵郑芝龙不是还在山东吗,怎么突然就到了饶阳,距离保定也没几里路。这厮不动则已,一动就跑到了众人的前头,看他的架势是要去同郑成功汇合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