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成功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,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。
部队冲得实在太快,后勤运输线拉出去都快上千里路,全靠大运河水运。如果这水一上冻,部队连饭都吃不饱,还怎么作战?
下了两天雪之后,今日一大早,郑成功又命人去查看水情。自己则好象一个等待判决的人犯,不安地坐在大帐之中。
不但是他,大帐之中,宁乡军教官团的秦易等人,和镇海军的施锒等,都是一脸的严肃,没有人一说话,帐中气氛如同凝固一般。
也不知道多了多长时间,一个卫兵急冲冲地冲进来,手上抱着一个大包裹:“靖远伯、秦教官!”
郑成功霍一声站起来:“如何?”
不但是他,就连秦易和施锒等人也同时站起来,翘首看去。
那卫兵也不说话,手一抖,包裹打开了,一块厚实的大冰块晶莹剔透地落到地上。
郑成功摸着额头软软地坐了下去。
施锒气恼地大叫:“这贼老天,这贼老天,我日你先人!”
秦易:“什么情形。”
卫兵:“教官,运河已经上冻,一条船也走不了。”
施锒还在大叫:“完蛋了,完蛋了!”
秦易苦笑着对郑成功道:“靖远伯,看来天津卫急切之下是攻不下来,粮秣、器械一概也无,别说打仗,走都走不动。”
郑成功:“看来,只能放弃了。依你看,又该如何?”
秦易:“先驻扎在南皮吧,北面全是水泽,无法行军。再等上十天半月,等地冻瓷实了再说。”
郑成功:“也只能这样了,某只担心这么耽搁下去,错过战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