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侍卫都不敢打搅,悄悄地退下楼去。
一瞬间,风满望江,澎湃咆哮。仿佛那楼中居住着一条不甘蛰伏的混江龙。
飞快地脚步声再次响起,郑芝龙霍地回头。他知道,自己等到已久的一切终于有结果了。
上楼正是弟弟郑鸿逵,马宝领着他:“南安伯,郑总兵来了。”
郑芝龙喝道:“老四,如何了?”
郑鸿逵:“兄长,我在阮阁老家等到半夜,阁老才回来,得了消息之后,愚弟急忙过来禀告。”
马宝知道他们正要说郑家的核心机密大事,一施礼就要退下去。
郑芝龙:“马宝将军,你不用回避的。此事关系北伐大事,你是老夫将要委之重任之人,此事你也可以听听。某既然要用你,自然拿你当心腹看待,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即便此事关系到我郑家身家姓名。”
马宝身体一颤,面上浮现出感激之色:“是,南安伯。”声音中带着哽咽。
郑芝龙对郑鸿逵道:“老四,你继续说下去。”
郑鸿逵:“等到半夜,阮阁老终于回来了,说是我郑家的条件提上去之后,他和首辅商议了一下,得出一个结果,又奏请了天子,明日应该就会有圣旨下来。”
郑芝龙:“如何?”
郑鸿逵:“在福建开盐场一事被否决了。朝廷只答应将温州府的几个港口和卫所划归福建军节制,至于台州,却没有点头。”
郑芝龙愤怒地一拍栏杆:“拿几个港口给我又有何用,没有盐利,马瑶草也好意思叫郑某人替他卖命?”
郑鸿逵:“兄长勿急,还有后话。”
郑芝龙冷笑:“还能有什么后话,说许多屁话有什么用处?嘿嘿,估计是朝廷要许我父子一个什么爵位,至多封侯而已,一个虚名,要之何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