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问行这才明白,忍不住赞了一声:“这个传信号的法子到是新奇。”不过,他心中还是疑惑:如果今天没太阳呢?
谢迁之所以用铜镜反光作为联络信号,想必是早已经料定这几日都是大晴天,此人倒是有些才干,当真是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。
“侯爷,这个俘虏说有紧急军务禀告。”正在这个时候,一个骑兵带着罗如意过来了,朝孙元一拱手。
看到罗如意那委琐的模样,众人心中都是腻味,这人就是一只红头大苍蝇,实在是讨厌得紧。若非侯爷留他一命,大家都就抽刀将他剁了喂狗。
马上就要进攻,紧急关头,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人还来骚扰,汤问行大怒,正要呵斥那个骑兵,罗如意讨好地对孙元道:“侯爷,打徐州未必就要经过南门,小人还有一个法子。”
汤问行也就罢了,翟五和尚人为粗鲁,顿时发做,一把提住罗如意的领子低喝: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来说废话,侯爷,宰了他吧!”
该安排的早已经安排妥当,现在就等城楼上的信任,孙元倒也放松下来,忍不住微笑道:“不用,放下他。罗如意,本侯现在马上就要进徐州了,到时候一口气从前面这扇城门冲进去就是,还有得着其他法子吗?”
翟五和尚这才悻悻地将罗如意丢到一边。
罗如意活动了一下被勒得几乎断掉的脖子:“侯爷,张泰瑞投降,城中内应是否被他抓捕,咱们在城外谁也不知道。兵凶战危,多算胜,少算不胜,多留个后手也是好的,也不能在一根藤上吊死。若是南门这边出了纰漏,这徐州还怎么打?”
孙元:“你原来还看过《孙子兵法》啊,也对,凡事预则立。如果能够做一个备案,也是好的。说说你的法子,若真好,未必就不可以实施。”
听到孙元的话,罗如意大受鼓舞,凑到跟前去:“侯爷,南门这边且不说了,东门守城楼的那个军官和我一样,父辈都是李永芳那狗汉奸的家丁,说起来,我和他还是发小。不如就去东门,由我叫开城门,然后大军顺势冲进去。那个军官和我关系非常好,听到我的声音,不会不开门的,小人可以用脑袋担保。”
“如何?”孙元看了大家一眼。
谢迁是个寡言少语之人,他只摇头:“不妥。”
孙元:“为何?”
谢迁:“信不过,不冒险。”
“对对对,咱们可信不过这个汉奸。”几个义军头领都同时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