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是极大的羞辱,也让宁乡军一系的文武官员有些抬不起头来。遇到有人胆敢辱骂孙元的,扬州镇通常都不会客气。问题是,说来也怪,侯爷好象对自己成为阉党并不在意,有的时候甚至沾沾自喜,这一点就叫人想不明白了。
史可法现在一口一个“阉贼”却是触怒了俞亮,他觉得史首辅着是在指桑骂槐,断不可忍。
俞亮突然插嘴:“斩不斩倪文述,二位大人也不必争执了,也无需操心。”
这话突然响起,让史可法和阮大铖同时一惊。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地方不对,江北诸镇兵马飞扬跋扈,可从来没有将朝廷当成一回事情。当初,黄得功在接圣旨的时候因为不合自己之意,直接从地上站起来,对着前来宣旨的太监喝道:“旨旨旨,吾不知是何旨!”
黄得功在江北诸镇中排名第三就敢如此狂妄,更何况是扬州镇了。
俞亮一挥手:“来人,将倪文述拿下。”
“是。”两个卫兵冲上去将倪文述提起来。
倪文述大惊:“阮大人,救命,救命啊!”
史可法和阮大铖同时大喝:“俞亮,你要做什么?”
俞亮冷冷道:“二位大人因为倪文述是不是阉党,该不该杀,争执了半天,却是忘记了此人如今已经是我扬州镇的俘虏,该不该杀,自有侯爷定夺。还有,此人我管他是什么党,在末将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汉奸而已。汉奸杀之也不为过。”
阮大铖面容变得铁青起来,史可法微微点点了点头。
倪文述发现情形不对,整个人也瘫软下去,他看出来了,这个宁乡军将领可不是好相以的,而且,局面好象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阮大铖和史可法拿他也没个奈何。自己今日要想活,还真得此人点头,立即改口:“将军,将军,饶命啊!”
俞亮:“杀不杀你不过是一件小事,杀你还脏了某的手呢!我问你一个问题,若是合了我的意,就算饶你一命也不算什么。”
倪文述看到希望,大叫:“将军且问就是,不敢有所隐瞒。”
俞亮:“我且问你,可知道多铎的下落?”说话中,骑在马上的他右手已经放在刀柄上。
倪文述何等狡猾之人,早已经看到这个宁乡军军官右手手背上的血管和青筋已经坟起,只要只一个迟疑,或者说不知道,立即就会脑袋搬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