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对对,先议和,怎么说我和孙太初也是老相识,多少还有点香火情分。”刘泽清:“孔和,你一个人留下,迎过去,看能不能和宁乡军谈谈。”
说罢,也不停留,直接给了战马一鞭,狼狈地带着家丁一道烟跑远了。
刘孔和没想到自己竟然讨得这么一件要命的差事,顿时呆住了,良久,他才叹息一声,对身边的刘春道:“少将军,你走吧,再迟就来不及了。”
“不,叔父。”刘春摇头。
“走吧,你是个好孩子,我知道你想跟叔父在一起。”刘孔和突然明白刘春想干什么,心中一暖,泪水就沁了出去:“若是碰到宁乡军别的部队还好,来的可是骑兵军,比建奴还凶残,叔父这次恐怕是回不去了,你还年轻。”
刘春还是没说话,反骑了马慢慢地朝如同恶龙一般涌来的骑兵军迎去。
“不听话的犟种,我们刘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孩子啊!”泪水涌出来,刘孔和忙伸手擦干赶了上去,和刘春并肩走着。
须臾,奔驰的战马轰然而至,从二人身边掠过。
刘春双手紧了紧,握住大斧的长柄。
刘孔和则用尽全身力气高喊:“我要见汤问行将军,汤将军,可记得崇祯十一年济南之战的故人吗?”
还是没有人理睬,满天满地都是马蹄卷起的泥点,落了二人一头一脸。
就这一句话,刘孔和用尽全身力气反反复复地喊着,喊到后面,嗓子也破了,满口都是扬州稻田江南水乡那特有的泥腥味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好象是一年,似乎只不过是一瞬,一队骑兵簇拥着一个身着重铠的将军过来,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卫兵大吼:“放下手中兵器!”
刘春:“休想!”作为一个勇士,还有什么比在敌人面前丢掉手中兵器更耻辱的事情?
“是是是。”刘孔和抽出腰刀扔在地上,又拉了刘春一把:“大公子,大公子。”
“叔父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