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不给面子?”施琅故意板起了脸,道:“确实,咱们得的命令都是不放任何一个人进楼。可没说要像木桩子一样杵在太阳地里啊!”
冷英:“对不住,咱们宁乡军的军纪就是这样。行如风,站如松。”
说着,又将胸膛挺高了一些。
“宁乡军的人都是他娘的傻子。”叫老四的那人冷笑了一声,从施琅手中夺去葫芦,美美地喝了一口,然后惬意地呻吟一声。
施琅却不生气:“原来宁乡军的就是这么训练士卒的,直将人都训成木头了。”
冷英也懒得同这两人废话,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。
老四:“嘿,真是个傻瓜!”
施琅也不说话,就那么笑笑,看着冷英。
太阳依旧很毒,可冷英就那么站在日头下,手按刀柄,纹丝不动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只见着冷英额头上的汗水不住流下来,流到鼻尖子和下巴上,然后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。
施琅和老四的脸色渐渐地变了,难道这宁乡军的军纪真这么严明。如果所有的扬州兵都是这样,孙元还真不好对付啊!
施琅猛地跳起来,然后一脚踢中老四:“老四,起来站岗,别叫宁乡军,别叫冷兄弟看请了咱们。”
他飞快地穿好衣裳,赌气似地站在冷英对面,狠狠地看了过去。
但冷英还是那副招牌似的冰冷表情,目光甚至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。
施琅还好些,老四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愤怒仇恨:老子今天只怕要吃苦了,老子今天同你这鸟人个杠上了!
同楼下的情形不同,楼上却是满座如沐春风。
楼上的风很大,早已经设下了酒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