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军法官只个得罪人的职位,可以说,仇人满军营。这几年,也不知道有多少士卒甚至军官吃过他的挂落,恨他到入骨。
说难听点,若不是有孙元力挺,陈将军说不定被多少人麻袋套头打了闷棍。
也有当初在凤阳就加入孙元麾下的老哥们提醒陈铁山:“老陈啊,何必呢,你看看这些年。当初的那些老兄弟们,但凡立了点功劳,谁他娘不是操守以上的军官,如犟驴子和温老三这种后辈都混成游击将军了。你却还是一个小小的军法官,不亏得慌吗?这做人啊,有的时候不可太较真。”
陈铁山却笑了笑,反对这老哥们背起了军中的条例,又到你在某面前说这些,究竟想干什么,是不是要来领军法啊?
说着,脸一翻,就要扣人家的军饷。
“这人疯了?”渐渐地,军中的老弟兄们就再不同陈铁山往来。
国军法官倒不以为意,反以孤高自诩。
官职高低又算了得什么,某最享受的却是那种生杀大权在手的感觉。整个宁乡军,除了孙将军和黄先生,别人见了某,无论官职多高,都得战战兢兢。这感觉,真他娘好啊!
这次战况如此紧急,孙元将军突然火速召见自己,陈铁山猛地意识到必定有重大任务要交代给自己,立即提起了精神赶过来。
等进了孙元的中军大帐,就看到孙元正在吃饭。
他心情极好,甚至还喝了两杯,面上带着红润地笑道:“陈将军来了,要不要也来两碗酒暖暖身子。”
陈铁山绷着一张脸:“将军,军队作战期间不能饮酒,那可是写进条例里的。”
孙元哈哈笑着扔掉手中杯子:“你这人啊,就使做事太认真不近人情。罢了,你要如此处置某,随你。不过,某想起一件要紧事,想交代你去办。”
陈铁山:“将军请吩咐。”
孙元:“我且问你,你有没有法子将细作派进建奴岳托军中?”
陈铁山想了想,道:“可以。”
“我就说嘛我就说嘛,”孙元大喜:“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