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他也没闲着,成日在军营里晃悠打探情况,总算将军中有些什么人,哪些士卒是老兵精锐摸得清楚。如此,又是几日过去了。
文佥事在那头忙了那么多天,这边马用正却不耐烦了,不断地派人过来问文尔梅究竟在搞什么。这么一件屁大点事,竟然磨蹭如许之久,办的什么鸟差?
他这个时候才愕然发现自己竟被费洪牵着鼻子,都转成傻瓜了。
此刻,看到费洪将目光落到自己身上,文尔梅心中突然有一股票邪火拱起。
他冷冷道:“费洪,你少耍滑头。”
费洪愕然:“佥事你这话又从何谈起?”
“又是这副表情,无辜的表情?”文尔梅爆发了,拍案而起:“废话就不说了,费洪,立即移交军队,否则,别怪我大河卫指挥使司军法无情!”
费洪还在不住作揖打拱:“佥事,马同知,你们也知道宁乡军这么多流民,这么多军队,又刚打完仗,杂事实在太多。如果今日就移交,不是给你们添麻烦吗?末将军的意思是,还是先将这些事务处置妥当了,再办交接为好。”
马同知本就喝了酒,脑子糊涂,就问文尔梅:“费洪的话说得有几分道理,文佥事你的意思呢?”
文佥事铁青着脸:“马同知你大概是不知道,这个姓费的貌似忠厚,却满腹花花肠子。他这是在跟我们拖延,想拖到孙元回来啊!咱们可不能遂了他的愿。”
马同知又响亮地打了个一个酒嗝,哈哈大笑:“拖延,他们拖延个屁,孙元那鸟人落到方指挥手头,还想活着回来?”
这话是如此的惊人,刚说出口,满大堂的宁乡军军官都安静了片刻,然后同声大哗。
温健全首先跳出来,大叫:“姓马的,你这话什么意思,给老子讲清楚了?”
马同知大怒:“你什么玩意儿,有这么同本同知说话的,来人,将这个犯上作乱的狗东西给我拿下,军法处置!”
两个随他前来的卫兵铿锵一声抽出腰刀,欲向前扑来。
“谁他娘敢动,仔细小爷手中的火枪不认识你!”韶伟性如烈火,唰一声抽出别在腰上的手铳,机头大张指着那两个卫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