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杨泽是一个内侍,这一点咱家从不讳言。但我也算是凤阳场面上的人物,位高权重,你却来勾引我的娘子,那不是叫别人看我杨泽的笑话吗?”
“等等……公公,你说的是韶姑娘的事?”孙元越听越觉得不对劲,心中也是一阵迷糊,原来不是说颜知府一事啊!
就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“少废话,听着。”有小太监按了他的头一把。
孙元听杨泽说的不是颜知府一事,偷偷地松了一口气,又笑道:“杨公公,这事怕是一场误会。”
“误会,真的吗?”杨泽的声音更是冰冷:“都到现在了,你还不承认自己对虞人有觊觎之心?”
孙元:“自然是,小生之所以写那首诗让韶姑娘演唱,内心中是存了私心的,那不过是想亲近顾横波。且,如果能够当众赢了名满天下的侯朝宗,小生之名必然路人皆知,对我将来的前程仕途也是大有好处,倒不是小生对韶虞人姑娘有任何非分之想。”
他已经完全明白过来,想必是这个死太监怀疑自己和韶虞人有私情,嫉心如狂,这才想给自己一点厉害看看。
这个死太监,都被人阉割得不男不女了,还结婚做甚,现在又吃这种飞醋,这不是搞笑吗?
“住口!”突然间,杨泽飞起一脚,对着孙元面门踢过来。他这一脚含愤而发,如果被踢中,鼻青脸肿是免不了的。
孙元眼疾手快,紧急关头将头一侧。
杨泽这一脚正好踢到孙元的肩膀上。
孙元这几个月勤练武艺,肩上已经长出了厚实的肌肉,那死太监的力气也不大。
这一脚如中败革,蓬一声,不但孙元不觉得疼,杨泽反被反作用力弹得后退一步,重重地撞在舱壁上面,身上发出金属链子的沙沙声。
果然是贴肉穿了软甲。
杨泽尖锐地叫了一声:“住口,住口,虞人虽然不承认,可咱家却看得出来。一提起你,提起你的诗句,虞人就面带桃好,显然是对你芳心暗许的,我不是瞎子,我不瞎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