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斋中有些闷,她宽了外衣。
再稍许,还是越渐闷热,她没有再说话。
零零星星的月光照在她脸上,身上,亦在墙上投下影子。
他在墙上的影子上,见她解开了衣领,而后又宽了一层衣裳,他低声道,“你知道早些时候会落钥的,可是?”
他眸间淡淡,不去看她的影子。
她声音很轻,“是你后知后觉。”
宴书臣没有应声了。
月光下,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衣裳,只剩一丝绮丽。
她坐到他跟前,月华清华落在她身上,他只得垂眸,“安平,我们二人算什么?”
原本就闷热的角落里,他呼吸有些急促。
他不应看她,看他无法移开目光。
本就年少,何处来得自持。
他伸手拥上她,指尖触上她背上光滑肌肤,他整个人眸间的炽热似是被点燃,“回答我……”
安平认真看他,双手揽上他肩膀,额间亦贴上他额间,“我想日日同你在一处,看你读书,看你写字,再同你一道去别处游历采风,看你写好多好多游记,听你炫耀你读过哪些书。我想夜间枕着你的臂弯入睡,也想清晨在你身边醒来,宴书臣,我想你做我的驸马吗……”
他愣住。
她已吻上他的双唇,身子贴近他。
“安安……”他似是眸间的清明快要熄灭,她顺着他的衣领,找到他心间的位置,轻声道,“宴书臣,这里有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