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觉得宴书臣真是来认真采风,写游记的。
白日里每日走很久的路, 走不动了,他便牵她, 亦会同她探讨每一处的风景和人文。有时候两人会在一处看一株植物,看上许久, 宴书臣告诉她,这种植物如何稀有,又如何不容易遇到, 她有些恼火,你怎么什么都知道?
他笑道, 书上看的。
而后笑笑, 书上看的, 和自己见到的,又有不同。
入夜, 他会整理今日游览的笔记,很认真。
清灯下,一丝不苟的模样, 安平托腮看得出神,都说男子在做事情的时候,尤其是认真做事情时候的模样最耐看。
她的宴书臣啊, 更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她偷看他的手稿。
他笑道, 写完再看。
她偏要看。
他拿她无法。
她眉间笑笑,怎么把今日看植物的对话都写进去了?
他正在认真提笔,便随意应道,想写了, 日后好回过头看哪。
她笑笑,你这写得也不像正常的游记。
他这才转眸,轻声道,少年游记,不必持重老成。
噗,她轻笑出声,宴书臣,你已经够持重老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