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衣裳并未太凌乱,他亦未留下太多痕迹。
替整理衣裳时,他目光清冷,似是心无旁骛。
他抱她下的马车。
月光下,他用簪子重新将她青丝束好,没有再说旁的话。
屋内的香炉里燃着羌亚特有的熏香。
苏锦坐在窗沿边,看着床上横七竖八睡着的孩子,思绪似是拢不到一处。
今晚的酒尚有些上头,她稀里糊涂被他抱到马车上,做了稀里糊涂的事。
眼下,眸间仍有残存的酒气,和他身上的气息。
“宋辉不是什么好人,他带你去这种场合,藏了旁的心思”
“我也不是好人,我亦会肖想夫人,夫人日后记得避开”
酒意作祟,她脑中有些嗡嗡做响。
她知晓是他。
他看她的眼神,看柏锦和柏念时候的眼神,他对柏念的尤其照顾,还有当日在钒镇外,他掌心不经意划过她手腕,他许是记不得,但他虎口处的薄茧让她近乎断定是他而月余前,途中凉茶铺子马厩坍塌,险象环生,他奋不顾身救她,而后一声未吭。
她知晓一定是他。
她不
知他为何在去羌亚的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