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并不欠他。
他是未曾反省过,他的喜欢,除了强烈而自私占有欲,他还给过她什么
他没有喜欢过旁人。
他亦不是一个招人喜欢的人。
也许除了她,没有人会再如她一般喜欢他,爱慕他,关心他没有人,再会如此,不计所有包容他。
他的脾气,冲动,蛮横,自以为是
柏炎仰首,深吸一口气,大监在外轻声道,“陛下,当起了”
柏炎起身。
苏锦在西暖阁坐了许久。
一直看着明月和阿照,脑海中,是她同柏炎从少时相识,一直到昨日时间会变,人亦会变。
许是人未变,只是相处越久,越需要想清楚更多的事她看着阿照,他是柏炎的儿子,有一天许是也会君临天下她一直从夜深坐到天明,才似终于拿定心中之事。
她与柏炎之间,至少应当有段不在一处的时间,好好想清楚,否则还会有张朗,王朗,刘朗,陈朗,更或是,诸多他与她之间不愿谈及的问题,循环往复得戳破,以另一方的妥协和好,其实然后,继续循环往复他们是应当在一处,还是永远不在一处,她亦不知晓但她知晓的是,他与她都需要时间沉淀,而不是相互迁就天边泛起鱼肚白,她从袖袋中掏出那枚平安令牌,放在朝华殿苑中的石桌上。
稍许,便依旧有带着青面獠牙的暗卫到了苑中,单膝跪地,“夫人。”
苏锦轻声道,“让长翼四月回京。”
暗卫应是。
正月,很快在安北侯一事闹出的风雨中过去。
安北侯谋逆,被诛杀在御书房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