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炎却将好低头吻上她耳畔,轻声道,“认不得回哪里的路?”
经他提醒,苏锦眸间微颚,“回府了”
柏炎惩罚似得咬了咬她耳朵,苏锦微微吃痛,伸手捂耳,柏炎笑了笑,下颚重新抵上她头顶,“嗯,今日在侯府见老师和钱老。”
苏锦些许诧异,“阿炎,侯府有什么特殊之处吗?”
他特意挑在此处,便不应当是一时兴起。
柏炎似是心虚道,“唉,不是我挑的地方,是钱老挑的,躲也躲不过……”
“……”苏锦是没明白钱老为何挑到平阳侯府,只是柏炎的语气中,肉眼可见的担心,苏锦似是许久没有听到他这幅语气,悻悻里带着几分恼火,遂回眸看他,“你可是做了什么事,眼下心虚了?”
柏炎轻咳两声,“我拆了他的房子……”
“……”苏锦诧异看他。
柏炎又咳了两声,温和道,“其实平阳侯府早前不叫平阳侯府,是过世的宁国公府邸,宁国公只有一个孙女,这国公府便是留给她的。国公爷的孙女是白老夫人,也就是钱老的夫人。当年我大姑姑在白老夫人身边伺候,同白老夫人感情很好,后来大姑姑出了意外,老白夫人念着大姑姑旧情,就将我爹从苏家接到身边亲自教养。国公爷膝下没有旁的孩子,那时钱老和白老夫人回燕韩的时候,我爹等于是跟在国公爷身边的,国公爷晚年在府中无事,便教我爹行军打仗,我爹年纪虽小,却是国公爷的闭门弟子。国公爷早前还有个学生,沐老,也就是我老师。国公爷过世后,我爹便跟在老师身边,也仰仗国公爷和老师的教导,我爹便一路做到了平阳侯……那时爹爹一直在国公府中长大,国公爷过世后,白老夫人随钱老去了燕韩,便将这座国公府连同国公府对面的东湖别苑一道送给了我爹,我爹不肯收,白老夫人善解人意,便说让我爹借住,后来就将匾额变成了平阳侯府,这便是平阳侯府的由来……”
苏锦悠悠颔首。
早前她是曾听祖母说起过些许,但始终不是侯府的人,也不如柏炎清楚。
柏炎的爹爹幼时在接来国公府前,是一直在苏家长大的,因为柏炎的爹爹是她曾祖父收养的,所以照理,她应当唤柏炎一声小叔叔……
苏锦心底微顿,脸色也跟着愣了愣。
“想什么……”他适时问起。
苏锦笑了笑,想敷衍过去,没什么……
他非要咬着她耳朵追问,苏锦奈何道,“柏炎,我应当唤你一声小叔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