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永远不会知晓,她在宫中,在母妃殿前跪了两天两夜,跪晕了去,也没逃脱母妃拿他的性命威胁她的命运……
她永远也不可能嫁他,他斗不过京中这些肮脏,也斗不过英国公府,甚至赵泽政。
她最不想见到的,是他从早前阳光开朗那个想要周游列国写尽各国山川游记的少年郎,一步一步变成同他们一样的,深谙朝中手段,心思城府皆身,最后身不由己的朝臣。
他是她心中的宴书臣。
却一步步走向今天的宴书臣。
是她害了他。
……
宴书臣已走远,安平环臂抽泣,反正这京中,还有谁看她!
只是哭得天昏地暗,眼泪汪汪,却听闻身后似是短兵相见的厮杀声。
安平愣住,此处离观礼看台已远,已临近今日禁军值守的边界处。
安平缓缓起身,绕过这一处断壁残垣,才见这外面已经厮杀成一片,刀光剑影,鲜血渐满官道上,地上皆是尸体与人仰马翻。
安平惶恐,下意识伸手捂住嘴角。
有人要行刺,逼宫!
忽得前方激战中,一把短刀飞来,是身后的人影将她扑到在地,那柄短刀才越过她头顶飞了出去。
而扔短刀之人已被另一个士兵当街杀死。
安平吓蒙,愣愣转眸,才见扑到她的人是宴书臣。
“这里不安全,走!”宴书臣牵她起身,安平近乎是全然信任,没有多问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