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今日,应是许昭和老夫人的接连重创下,失了理智……
渭城的漫漫长夜,一丝星光都没有。
柏子涧守在青木房中,看军医给青木的伤口缝合,上药,缠上绷带。
但自始至终,青木一声未哼,好似军医折腾的是旁人一般。
漆黑清冷的夜,连蝉鸣声都没有,苑中寂静的似是连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到。
柏子涧环着双臂,倚在墙角一侧,也不出声得站了大半宿。
军医细致,青木身上的伤痕也多。
趁着空隙,柏子涧循着窗外望出去,只见早前侯爷那屋中的灯火未曾熄灭过……
青木伤得极重,军医收拾好他的伤口都快至寅时。
军医才起药箱告退。
柏子涧相送。
阖上门,军医轻声叹道,“伤得这么重,竟然一声都未坑过,老夫军中多少年了,也是见的头一个。”言罢顿了顿,一面叹气一面摇头,“这一路,自己一人是如何回来……”
柏子涧想起早前见青木牵着马,在官邸门口同他说的那句受伤了需要大夫。
今日已是青木极致。
柏子涧道了声谢,折回屋中时,只见床榻上的青木已经趴着阖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