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诧异。
尚未反应过来,生平头一遭被个丫头把头直接按了下去,扑倒在地,吃了一嘴土。
他心中暗骂了一声,才从泥土抬头,嘴里都是泥土,只听头顶上“嗖”的一声,箭矢射出,正中他先前身后那颗树上,倒挂着的一条吐着信子的蛇。打蛇打七寸,这箭正好精准射到七寸处,那蛇垂直落下,没了动静。
这距离,方才应当正好是朝着他后背吐着信子。
柏炎心底微顿,背脊微凉,方才似是真有些险。
他惊讶转眸看向她,夕阳西下,落霞在轻尘中轻舞,侧颜在余晖里剪影出一道清丽的轮廓。
他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那条蛇,有些看楞。
稍许,嘴角微微勾了勾,这丫头生得有些好看。
“你没事吧。”她先前见他愣住,应是觉得他被蛇吓楞了。
她上前,见他胳膊处有血迹。
他看了看她。
她亦看了看他,“疼吗?”
他想也不想应声,“疼。”
……
稍许,她给他包扎。
整个过程认真专注,他偷偷看她,赏心又悦目。
最后,他见她手指微微翘了翘,在绷带尾巴上系了一个蝴蝶结,他嘴角暗暗勾了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