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一处说话,侍从都没有近前便都远远跟着。
身后便有侍从牵着马,亦有侍从驾着马车在身后慢慢走着。
许是这几日熟络了,柏炎同宴书臣说话已无早前的间隙。
今日晨间收到云山郡和京中的消息,他会想到寻宴书臣到近前。
应是万城那顿酒,他本是要灌宴书臣的。但双方借着酒意,说了朝中局势,说了天下枭雄,说了该说的,亦说了不该说的,才有了眼下能在岭南山畔悠闲漫步。
“宴大人怎么会想到来严州的?”周遭没有旁人,他好奇问起。
“荔枝好吃。”宴书臣应声。
柏炎笑出声来。
宴书臣亦笑。
柏炎遂又道起,“宴书臣,你日后有何打算?”
宴书臣叹道,“眼下朝中并不太平,严州虽是个偏远之处,却可暂避,先不做打算。”
言罢,宴书臣看他,“侯爷呢?可有打算。”
柏炎嘴角勾了勾,悠悠道,“巧了,我也没有打算……”
只是话音未落,空中猛地一道惊雷自头上劈过。
两人都隐晦笑笑。
又大方会意点头。
蓦地,倾盆大雨便自头顶落了下来,身后的侍卫眼疾手快撑伞上前,两人各自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