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遮依旧面若冰山,“柳致远原本在翰林院做编修,前不久大理寺内出了事端,东宫趁机将人安插了去,如今破格提升至大理寺丞,正好在处理几桩棘手的案子。太子监国,大理寺就是太子手中的一柄利器,太子有意让柳致远做刀锋,柳家在朝中没有根基,听话亦好摆布,不足两月,拔掉了几颗晋王在京中的钉子,东宫很‘赏识’。”
柏炎嘴角勾了勾,“投靠了东宫。”
邱遮继续,“下官在朝中同柳致远打过交道,此人确实聪明,但一心想在朝中站住脚,急功近利,又有东宫做后台,得罪了不少人。近来不少言官都在朝中谏柳致远,越是如此,东宫越是力挺,应是拿定主意要用柳致远做替罪羊,所以如今才捧得越高。”
柏炎瞥了他一眼,转问道,“晋王那边呢?”
邱遮应道,“太子监国一事,朝中都以为晋王要恼,但晋王近来反倒在朝中同东宫相安无事,就连被拔掉几个爪牙,都未做计较,朝中私下都在议论,不知可是出了范侯的事在先,晋王暂时不愿同太子起冲突,眼下蛰伏了。”
柏炎眸间淡淡轻笑之意,“他是等着拖太子下水。”
邱遮没有应声,默认。
“你回京之后,自己多加小心,暂时不要同云山郡有书信往来。”柏炎交待。
邱遮拱手。
柏炎看向柏子涧,“可有旁的事?”
柏子涧拱手,“区将军那边来了消息,说事情已办妥,即日便会返程回云山郡。”
柏炎颔首。
区廷惯来谨慎,他交待给区廷的少有需过问了。
柏子涧又道,“还有……侯爷早前让查的,在西南边关刺杀侯爷的事,有眉目了。”
柏炎忽得抬眸。
柏子涧似是不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