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炎撑手起身,遂又朝她伸手。
苏锦眸间微滞,稍许,还是缓缓伸手。
柏炎莞尔,握紧她的手,将她牵起:“稍后,不要出来,不要探头看。”
苏锦不明。
柏炎去已伸手撩起帘栊,只是临下马车前,又放下帘栊,回眸笑道,“阿锦,你动过心了。”
苏锦微怔。
“方才。”
……
下了马车,柏炎脸色已恢复如常。
柏子涧见他终于出来,硬着头皮上前,“是老夫人身边的长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柏炎声音很轻,瞥了瞥对面来人,眸色更黯沉了几分。
侍卫放下脚蹬,柏炎踩着脚蹬悠悠下了马车。
那人躬身,拱手唤了声:“侯爷。”
柏子涧只觉今日自己点儿背,先一个军鸽,后一个老夫人派来的人,两个都是烫手的山芋,只是,似是侯爷连瞪都未瞪他一眼,应是,心情还有几分好?
柏子涧使劲儿皱了皱眉头,睁眼才确认当真不是幻觉。
“见过侯爷。”那人一直单膝跪地,低头候着,一袭青衣,手中握着佩剑,整个过程中连头都未曾抬过,不知等了多久。
像平阳侯府这样的府邸,豢养暗卫不稀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