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端起茶盏轻抿一口,才觉方才的寒气似是去了几分。
白巧便又撑了伞,将苏锦换下来的衣裳和鞋袜先行拿回寺外候着的马车上去。
小姐同陶二奶奶许久未见,应当有不少话要说,白巧借机离开。
今日下着雨,苑中近乎无人。
偶尔往来禅房的,也多是小沙尼。
禅苑清净,陶敏轻声道:“真赶巧了,原本也是想要来寻你的,正好你今日替姑母来了清和寺。”
苏锦抬眸笑笑,询问般看她。
陶敏神秘道:“母亲的表兄在京中,听说这次春闱早了几日放榜,你可得了消息?”
春闱放榜,苏锦微微怔了怔,那便是同柳致远有关了。
陶敏见她怔住,继续道:“这消息若是没从柳家传出来,母亲这边也不好上门给姑父姑母道喜,可照说,表兄若是高中,应当先有消息给家中传回来才是……”
苏锦摇头,没有作声。
陶敏愣了楞,遂宽慰道,“许是我心急了,消息还未传到远洲城来罢了。”
苏锦也不清楚其中缘由,便也未应声。
只是陶敏言罢,忽然想道,“表兄这两日有没有给姑父捎信?会不会……是姑父这头还未同你和姑母说起?”
苏锦想了想,亦摇头:“不应当,父亲一直盼着家中高中,若京中真有消息捎回家中,父亲眼中是藏不住事的,更也不会瞒着母亲。”
苏锦同柳老太爷和老太太朝夕相处了三两年,这些了解还是有的。
陶敏也觉得苏锦说得不错,便又笑笑,“那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,说不定今日便能消息来远洲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