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在最紧急的时候出手相助的人,未曾细看面貌,今日见了,却原是如此的一个人。相见欢,相见欢。
相见了,心里,其实,是有些欢喜的吧?
英气十足的眉头稍微一皱,九弦静静看着这只酒杯,口中满是这酒的百般滋味,那淡淡的喜悦,那满口的馨香,那宛若春风拂过的轻快……
未曾想到,原来,再见到那个人,竟然,心里是真的有些开心的。
想起那个人如玉的眼中荡漾的层层笑意,想起他说“九弦,原来你叫九弦。”,想起他说“伤可好些了?”,想起他说“白释心必定竭尽全力,在所不辞。”,……
白释心,那个人叫白释心啊……
脑海中忽然一闪,九弦微微一怔,想起的竟然是沈东篱说的“以身相许”……
以身相许?
九弦眉头微微一皱,他明明是男人好不好?
男人,怎么可以对男人以身相许呢?
九弦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沈东篱却是喝着自己手中的调酒慢慢品尝。
百味人生,酸甜苦辣。
明明没有这四种味道,可是,那酒到了嘴里,由着最初的一点点的辣味,隐约还透出的涩,慢慢的变成一点点的酸。
再之后,便发觉竟然还带着一点点的甜味儿。
闭上眼睛,沈东篱细细品尝,竟然发现无法归纳究竟属于哪种味道。
所谓的人生百味,竟然就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,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