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第二天的夜里,薄云岫来了。
大半夜的,夏问曦睡得正熟,他便悄悄的钻进了她的被窝。
凉凉的指尖,忽然落在她的腰上,惊得她身上的汗毛瞬时立了起来,刚要开口,却被他快速堵住了嘴,“是我,别害怕!”
夏问曦睡意全无,快速圈住了他的脖颈,“你怎么才来看我?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。”
“我答应过你,要陪你白头,又岂能不要你。”他的动作倒是快得很。
待夏问曦觉得微凉,已然来不及。
这人平素瞧着何其沉稳,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,可到了夜里,总是无休止的折腾,即便她哭着求饶,他也未曾放过她,就好似将攒了数日的劲儿,从她身上讨回来一般。
到了黎明时分,夏问曦已经连抬手指头的气力都没了,柔柔的依在他怀里,安静得如同蜷起身子的小猫,那样的温顺可人。
“乖乖的留在府内,千万不要出去。”他亲了亲她精致的眉眼。
长长的羽睫轻轻抖动,她似要破开一条眼缝,终是太累,头一歪又睡了过去。
夏问曦醒来的时候,薄云岫已经走了。
待阿落进来,瞧着半拉在地上的被褥,心里隐约明白了些许,昨夜……殿下来过了。殿下总是这样,悄悄的来,悄悄的走,府内的人不知情,总以为主子不受殿下待见。
都说主子是无名无分的跟着殿下,委实不要脸。
话虽然难听,却让人听了无以反驳。
薄云岫大半个月都不曾来过,夏问曦一直坐在窗口等啊等,从天黑等到天亮,又从天亮等到天黑,一颗心从热等到凉,又从凉等到更凉。
阿落看着主子像枝头的花,在等待中渐渐的枯萎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