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云风咽了口口水,瞧了一眼春秀别在后腰上的刀,祖传的……杀猪刀?
“五叔!”沈郅开了口,“若是您不能杀了春秀姑姑,就最好别惹她生气,毕竟后果会很严重。春秀姑姑和寻常女子不一样,她若是要逮着你,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去,她照样不会放过你!”
都说好汉怕缠,薄云风这辈子闲散惯了,哪里受得了旁人的纠缠。
待众人退出去,他便乖乖洗了个澡。泡在浴桶里的时候,薄云风掰着手指头算着,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,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?
不记得了!
不记得了!
横竖是个闲散之人,又没有妻眷在侧。
何况当年跑出皇宫的时候,压根就没打算回去。胡子蓄起,发髻凌乱,身上的衣衫破烂,连自己对水照影,都认不出本来面目,就更别说那些探子。
潇潇洒洒的过了那么多年,什么都不用管,饿了就想办法填饱肚子,不饿就四处游历。
天下之大,山水尽在脚下。
何其恣意!
浴桶里的黑色油花,一层层的漂浮开来,薄云风极是无奈的揉着眉心,唉……又要被那女人叨叨了……果然,他不适合待在有女人的地方。
待房门重新打开,薄钰讶异的张大嘴,不敢置信的抖着手,“你你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?我是你五叔!”薄云风挠挠脖子,“洗干净了,身子都轻了,真不舒服!”
众人进了门,春秀绕着薄云风走了一圈,“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!着实不错!”
孙道贤轻哼一声,“好歹是薄家的人,你瞧瞧小王爷,自然也就明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