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则当时的离王府盛极一时,离王薄云岫执掌大权,杀伐决断,从不心慈手软,威名震慑外邦,谁都不敢轻举妄动。
现在,离王已逝的消息,应该已经传遍天下,邻国皆知。
所以这些人,终于浮出了水面。
箱子又被合上,沈郅在箱子里挣扎,舌头拼命的挤着嘴里的布团,终于在干呕了两声之后,将嘴里的布团吐出。
因为绳子绑得太紧,箱子又不大,他根本没办法坐起来咬断绳子。好在这些人以为他不过半大孩子,没有将他双手负后绑着。
沈郅忍着腕上绳索的勒疼,慢慢摸上了自己的发冠。
离王小殿下的发冠,是身份的象征,但当初在设计的时候,步棠特意吩咐,在发冠的组片上做了手脚,瞧着镶满了宝玉,实际上是可拆卸的,拆卸下来就是锋利的单面刀片。
发簪是当初陆归舟送的,顶尖位置旋开,便是玄铁针,正好用来防身!
拆下组片,沈郅躺在箱子里,弓着身慢慢蜷起腿。他不敢太用力,怕惊动了外头抬箱子的人,终是用锋利的刀片断了绳索。
嘴上咬着刀片的钝面,手上的绳索也终于被割断。
事罢,汗水湿了衣裳。
沈郅躺在箱子里大喘气,无力的将刀片塞回发冠里。
还不待他歇息片刻,这箱子忽然“砰”的一声落地。
是的,是落下的,不是放下。
沈郅整个人都被撞懵了,耳朵里嗡嗡作响,差点没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摔出来。待他回过神来,隔着箱壁便听到了外头的刀剑声。
他用力的推了推箱盖,奈何箱子从外头被锁上,他压根无法推动。
无奈,只好拔下发冠上的簪子,紧握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