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钰,以后莫说这样的话!”沈郅将豆粒放进薄云岫的手里,“吹一吹,洗一洗还能吃。”
薄钰撇撇嘴,“之前大家都是这么传的,皇伯伯也是这么亲口说的。”
“皇伯伯无嗣,未必是真的无后,只是不愿而已。如今皇伯伯身边有小棠姑姑,我想,只要小棠姑姑愿意点头,皇伯伯是会有后嗣的。”沈郅坐定,“皇伯伯的性子同爹一般,非得认准一个人,才肯服软。”
薄钰诧异,“你是说,皇伯伯是不想?”
“太后娘娘总盯着,换做是你,怕是连上茅房都困难!”沈郅翻个白眼,“以后不要再说这件事,如今是童言无忌,以后便是大逆不道。君臣有别,亲疏有度,才能活得长久!”
薄钰点头,“知道了!”
薄云岫很是欣慰,他的儿子果然没让他失望,真真是随了他。
“啧啧啧,听见没有,这番话连我都说不出来。”千面择菜,笑嘻嘻的瞧着发愣的夏家父子,“你们教了一个好女儿,于是乎收获一个好孙子,是不是觉得很值得?”
尽管沈木兮的出生,原先并不受人欢迎。
夏问卿笑了笑,夏礼安亦是满脸欣慰。
心酸的,不过是薄云岫和沈木兮罢了,儿子越懂事,做父母的只觉得亏欠得越多,逼得孩子不得不快速成长,吃完这顿饭,就该……
吃饭的时候,薄云岫并不在,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。
待就寝之时,沈木兮才在后门找到薄云岫,“你去哪了?”
“给儿子留了点念想,若是能回来倒也罢了,若是此番……大概是最后的遗言。”薄云岫掀开斗篷,眸色幽沉的盯着她。
暗夜里,额头的冥花诡异妖娆。
“郅儿长大了。”沈木兮道,“他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