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找!”春秀转身就往外走。
“不用了!”沈木兮轻叹,“有阿左阿右陪着呢!大概是薄钰想他母亲了,终究是跟着母亲长大的,恨了一时半会的,气儿消了便又想了!”
春秀双手叉腰,“这不成器的东西!都要他命了,还有什么可想的?眼下这魏仙儿还不知在哪蹦跶,万一再闹出什么来,可怎么好?”
“只要不出阴招,阿左阿右的武功足以应付寻常事件。”黍离将柴薪放下,抖落身上的木屑,“两位小公子应该不会去别的什么地方,大抵会去茶馆里听说书吧!”
夏问卿道,“我是这么叮嘱的,可……”
薄云岫起身,将盛着豆子的竹篾箩放在窗口位置,转身去洗手,“我去找回来吧!若有什么事,我出面比较容易解决。”
身为父亲,理该做到恩威并施。
放下挽起的袖管,拢了拢衣襟,薄云岫抬步就往外走。
“若只是在茶馆的雅阁里待着,就不必扰了他们,让他们玩够了就回来便是!”沈木兮急忙跑出来,“你早些回来,等你吃饭!”
“知道!”薄云岫头也未回。
阿落和月归面面相觑,二人齐刷刷扭头瞧着沈木兮。
“看我作甚?”沈木兮愕然,“我脸上沾了油?落了灰?”
“王爷素来高高在上,像……像庙里的泥菩萨,冷冰冰的!”阿落说,“但是现在,阿落觉得王爷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生活,活得像个人!”
春秀大笑,随手往灶里添柴“说得他好似没活过一样!”
月归笑了笑,“卑职也觉得,阿落姑娘说得对!”
“这样,才算是过日子!”沈木兮轻叹,心里念着薄云岫身上的凰蛊。
虽然两人关起门来把话说开了,说好了不许为这件事伤心难过,也不许误了日常生活,可这终究是过不去的沟壑,怎么能不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