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拂袖转身,再也没有回头。
太后赫然瘫坐在地,“她说什么?浴火……不,这不可能!这不可能!夏问曦,你是为了薄云岫,为了夏礼安所以才这么说的是吗?夏问曦,你滚回来,把话说清楚!把话说清楚!”
紧接着,是墨玉充满惊惧的疾呼,“太后?太后!来人,快传太医,传太医!”
“沈大夫,没事吧?”月归疾步跟上。
沈木兮淡然一笑,“我能有什么事,只是这长福宫,以后都不必再来!”
她真的不是佛,没有那种慈悲心肠,当年受的罪,这些年吃的苦,还有儿子缺了七年的父爱,若是真的要算起账,足够杀太后千百次。
可她终究是个大夫,干不出那种手刃之事。但她可以用钝刀子,内心的折磨和煎熬,比千刀万剐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“王爷他……会没事吗?”月归问。
以往暗卫是从不过问主子之事,可月归跟着沈木兮久了,很多规矩便也淡了。
“会没事的!”沈木兮撑着伞。
绵绵细雨,打在伞面上,发出细碎的沙沙声,像极了那年她爬上墙头,风吹过树梢发出的声音。
她少不更事,他少年怀情。
正是生如夏花的年纪!
不远处,薄云岫急急忙忙的赶回,满面慌张。
还不待她开口,他已经钻进了她的伞下,一把将她圈在怀里,“想来想去,还是不太放心,等在宫门许久,想同你一道回家,然则你久久不归,忍不住便来寻你了!薄夫人,还好吗?”
“我很好。”她伏在他怀里,惦着脚尖在他下颚处轻咬了一口,“感受到了吗?”
薄云岫低眉看她,眉心微微皱起,旋即伸手轻刮她的鼻尖,“淘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