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背抵在软榻上,他的胳膊托在她的后背处,将她承起,让这蜻蜓瞬间成了豺狼,粘着不肯放。须臾,她出了一身汗,才热热的推开他,“要死啊,这是马车。”
薄云岫将她扶坐起来,“我现在告诉你,为什么要让你装。唯有如此,众目睽睽,来日不管这关傲天是生是死,都怪不到你的头上,也是防着某些白眼狼,反咬你一口!”
闻言,沈木兮噗嗤笑出声来,“所以说,这东都委实没什么好的,看个病还得勾心斗角,连个太平日子都过不了,真是讨厌。”
“你讨厌东都?”他问。
沈木兮点头。
他抱紧了她,“我也不喜欢,但好在……现在有个你,我勉强可以将就。”
沈木兮皱眉,推开薄云岫,仔细瞧着这人,五官没变,身段也没变,可这嘴皮子怎么变了这么多?扯了扯面颊,也不像是易容的。
“你干什么?”他黑着脸。
瞧,这才是薄云岫的真面目。
“总觉得你说话怪怪的。”沈木兮一脸狐疑。
“用你们女人的话来说,睡了一觉,想开了!”他音色暗哑,嗓子里好似含了一把沙子,配着这张妖冶容色,简直可以用勾魂摄魄来形容。
沈木兮抖了抖身子,瞬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打住!打住!”沈木兮别开视线,“我睡会!”
“嗯,多养养精神。”他抱她在怀,意味深长的说。
她皱了皱眉头,暂时不与他计较。
至于这关傲天能不能活,的确是看运气了,她已经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