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的长福宫委实让人费心,薄钰此前有些疯癫,吃了沈木兮的药之后,倒是安静了些,日里偶尔还闹腾,但多数是精神不振,神情略显迟滞,好在夜里都是乖乖睡觉,没有再大喊大叫。
魏仙儿整日陪着孩子,心情也已平复了不少,太医说这是好迹象,不过魏仙儿的病,症结在于这张脸,是以只有彻底治好这张脸,魏仙儿的心病才能彻底痊愈。
从太医院出来,沈木兮如释重负的松口气,有惊无险,甚好。
“真的没伤你?”薄云岫又问。
沈木兮皱着眉,举起被他死攥着不放的手,“人都在这搁着,好不好你看不出来?好着呢,没事!”
“你给魏仙儿开了方子?”薄云岫敛眸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沈木兮心头微恙,他来的时候,她的方子早就给了太后,按理说……
“太后没有为难你,还带你来了太医院,不就是为了验证方子的真假?这世上能让太后为之屈服的,也只有魏仙儿了。”薄云岫一语中的,一针见血。
果然,这人除了风花雪月,其他的都想得格外清楚明白。
沈木兮挑眉,“所以你是想让我救她,还是不救她?”
“方子做了手脚?”他问。
“你……”沈木兮撇撇嘴,能不能别这么聪明。
他嗤了一声,“早就知道会这样。”
“你想威胁我?”她冷着脸,站在原地看他。
薄云岫不做声,瞧着她的脑袋半晌,须臾才开口,煞有其事的问,“这里面装得是什么?”
他这人严肃惯了,如今这么一问,倒是把沈木兮给问住了。脑袋里自然是脑浆,还能有什么?难不成装的都是豆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