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毓青一愣,“你慢点,我特意多带了点瓜子,够吃的。”
嘬一口被咬红的指尖,沈木兮面露难色,“皇上那么大个人了,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?”
“你刚来东都,怕是不知道咱们皇上之前干的丰功伟绩吧?”关毓青嘿嘿一笑,“三天三夜都说不完,当初皇上登基,执意不肯临朝,连折子都不肯批,最后就在离王府门前打滚。”
“打滚?”沈木兮瞪大眼睛。
关毓青点头,“可不,就跟碾子一样,滚来滚去,太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,最后离王看不下去了,这才接了这摊子。这一接,皇上就彻底放飞了自我,成日往朝臣家里窜门,跟着后宫妃嫔胡闹。这些年后宫的人倒是进来了不少,可谁的肚子都没动静。久而久之,太后便认了命,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薄钰那小子身上!”
沈木兮轻叹,“太后也算是一世英名,怎么就……”
“谁知道呢,可能是报应!”关毓青还真是什么都敢说,“听说年轻的时候没少干缺德事,所以把薄钰也惯得没边,一尸两命都能这样遮掩过去,哼……真是造孽。”
沈木兮愕然抬眸,“什么一尸两命?”
阿落慌忙笑道,“对了沈大夫,你之前进宫是去给谁看病?”
闻言,关毓青转了话锋,“对了,府里人说你大半夜的进宫,出什么事了?”
“薄钰被吓疯了!”沈木兮轻叹,“我瞧着大抵是因为魏仙儿的缘故,真是可惜了,好好的一个孩子,现在人不人鬼不鬼,谁都认不得了。”
关毓青诧异,“疯了?那么小就疯了?”
“是啊!”沈木兮无奈,“原本该跟郅儿一般无忧无虑,进学堂好好念书的年纪,却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关毓青撇撇嘴,“所以说,投胎是个考验人的活计!”
待众人散去,沈木兮让春秀照顾沈郅,自己领着阿落和月归去了药庐。
月归守在外头,阿落随沈木兮进门。